Saturday, May 05, 2007

就叫安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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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朋友聚会,偶尔会多出两个小宝贝。
有时侯,抵达了某一个年龄层,就好像置身在不同的世界了。

很难想象,自己真的被人称做安娣了。开始的时候很抗拒,坚持是“姐姐”,不是“安娣”。小朋友其实也很混淆,爸爸妈妈的朋友叫姐姐,爸爸妈妈朋友的孩子也叫姐姐。坚持得太久也累了,所以到后来也不以为意。
我想,某些生命中必须经历的事情,我们已经无法把它从我们生活的旋律分开。安娣的过程只是迟或早的问题,这点我能够理解,所以也不再讨究了。

每次的聚会,听他们的幸福美满,他们的亲子关系,他们的抱怨,他们的忙碌,这些和自己不一样的生活故事在耳边飕飕作响。
从以前追逐玩闹的大孩子,到如今为人父母,看着朋友们的变化,对我来说都是很有意义的。不一样的生活体会是别人的,可是感触却属于我自己。

我为以前的自己感到很惭愧,那时候,对身边朋友突然成家的决定感觉很纳闷。
那时候的我,大概只能苦笑说我接受不同的选择,不同的人生观。
我很难说服自己去认同为了小小生命而结婚这回事,感觉好像自由突然被剥夺,从此背负养育孩子那样的重大责任。就好像刚刚从象牙塔跨出一步,才瞥见五彩的世界,然后就急急告退,还未真正的尝过情场的风花雪月,还是职场的人情冷暖,就急着说要安定,说渴望幸福。他们甘心就这样过其一生吗?以后还会后悔吗?婚姻,是冲动,还是不得已?我需要更多说服自己的理由。

可现在,我开始很难去判断这样的感情是一时的激情,还是一种循序渐进的过程。
有时侯看着他们的幸福模样,我已经无法去辨别什么样的东西才叫人生目标。看着这些牙牙学语的小宝贝,我为生命这回事而感动好久。当下只是觉得,生儿育女也是人生一种很大的成就。我一直深信,人到了某个境界,就会觉得有时侯被人称做“爸爸妈妈”,其实比任何一件丰功伟绩来得有意义。

我从前以为那是被爱冲昏了头,其实更多的是对朋友的一份牵挂。可是现在的我不再孤傲,从父母级朋友的身上我看见了一种真诚的体悟和爱心,我开始懂得体恤那是怎样一种难以言语的心情。它或许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举止,但只是小小一个亲子间微妙的事情,就已经让我感觉很温馨。于是,我开始明白,人生到头来不过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回事。
一个人的爱心,的确需要在为人父母后比较得以磨练出来。原来,儿女能够让一个人知道自己的能耐度去到那里,什么看起来超无趣的活儿也会让做得很愉悦。有时候并不只是愿不愿意做这回事而已,也是一种心甘情愿地为儿女劳累,付出,却不埋怨,也不求回报的。
孩子不是一种负担,也不是一种结婚的理由。
孩子的存在,是两个人赋予他的意义。

现在看到朋友的幸福且满足的表情,看他们因为为人父母而眼睛散发出的喜悦,我能理解他们当初的决定了。我终于接受这样的一种说法。岁月慢慢让我们明白,我们走过的路,即使是我们如何抵抗,生命中必经阶段也会慢慢降临的。现实是一首不休的歌,很多时候我们都在学习随遇而安。只要时机来袭,我们就陷入一个无法抵挡的境界。什么的理想壮志,剩下的也只是无可言语。

人的一生,总有不同生命的经验。生命的意义这种东西不能一概而论,一个人对于自己的人生拥有绝对的自主权,别人无法左右你的决定。经验是无法取代的,只有走过得人才能够明白透彻,也只有自己才能为选择的路定论对或错。


明白了这些,心也终于定了过来,不在翻搅了。
 
posted by Jinlan at 6:07 AM, | 19 comments

多面

人有时是很多面的。

不是这样吗?有时候我们还是挺装模作样的。
有时候我们表现的挺可爱,在父母面前撒娇,在恋人面前娇滴滴。
冷却下来发现自己也很难受得了那种娇气。
有时候,我们又以一幅深沉且高不可测的面目示人,任何时候用盔甲把自己武装起来。
仿佛随时都要应付种种生活抑或工作对我们的突来状况或考验而不能丝毫松懈。
为了表现自己,明知道熬不过时还是要强做拼命三郎。
有时候,我们一幅历经沧桑的样子,时刻像老灵魂般的顽固。
好像什么样的话都是徒然的,一副世界唯我独尊的臭模样。

人生就像一场活生生的演出。
开始时我们像是笨挫的演员,时间让学会用不同的面目示人。
我们每天学习,经历失败和失去,对于待人处事,我们有了自己的定义。
只有对自己诚实,我们才能找到对自己的理解,更加贴切的,是适合自己的戏路。
有时候易换角色硬掰不过时,我们更像是患上人格分裂,感觉会很窘。
有时突然失去反应的能力,就好比失去生存的基本条件。
后来,我们越来越难说其实为自己而活,面对顾客老板前辈长老还是身份地位悬殊的,不爱说话的时候还是要说,不想欢笑的时候还是要笑。
我们很难去坚持只为自己而活这样的率性,因为现实不可能蒙骗自己。
面对生活的逼压,我们还是卑微的。
我们不断地穿梭人际,学习看人,学习做人。
学会世故,就是懂得安分守己地去生活。
我们消化一些情绪管理学/人际管理的书籍,学习按规矩发牌,学会面对不同冲击时还安然面对。
唯有透过不断学习,我们才能够明白处世这门学问,施展开才能拿捏分寸到底。

对于生命,我们有各种诠释,虚虚实实,其实已经没多少人能够肯定那一个才是真实的的答案。
只希望在每一次经历,每一个场景中给自己添一些智慧,来构成对生命的定义。
 
posted by Jinlan at 4:07 AM, | 4 comments

隔年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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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一年,
在同样一座熟悉的城市,
我们算不算在默默抵挡衰老的感觉呢?

 
posted by Jinlan at 12:02 AM, | 2 comments

牙套随笔

回家的时候,老爸在磕着瓜子。
他一颗也不让我碰,理由似扎实,说是因为我牙齿很贵,咬坏了得不偿失。
很贵,是因为我曾经矫正牙齿。
牙箍持续在我的日子里流动好旧了,关于我的生活,我的作息,好像慢慢演变成了一种习惯。
现在,我偶尔还是会带保持器。

在做牙齿矫正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苦不堪言的。
必要时需要催眠自己,漂亮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把一陀的铁丝装置在口腔里,很容易就刮伤牙床或周遭。
清洗牙齿也不容易,可我喜欢无痕的牙齿,所以刷牙需要很久。
咬紧牙关,告诉牙医师:“调整多一些,只要快一点完成矫正期,
现在再痛一点都可以。”
“牙齿矫正不可以快。牙齿很脆弱,太过硬扯容易损伤它。”
我当然明白牙齿和牙床需要时间慢慢移动,去填补虎牙被拔掉的空隙。
腾出的空间,牙齿和牙齿才能渐渐的平列,这样的过程需要时间。
只是被折腾得透不过气的时候,还是难免会说些很泄气的话。
“放心啦,不要急。以后牙齿会很漂亮整齐的。”
我哑然无语。
只能任由那一点一点的痛楚慢慢煎熬。
然后,还是会有一点点懊悔为什么要把一排铁丝硬锁到自己口中。

正畸治疗的疗程很长,矫正计划的制定经过检查,诊断,拍X光定位片,模型分析,拔牙,X光投射测量等等。
矫正后,还需要很长时间佩戴保持器。
所以呵,心理设备还是必须有的,尤其是修成正果前的钢牙造型。
大概三年的时光,我几乎每隔两三个礼拜就会约会牙医师一次,虽然每一次的脚步都无比的沉重。
每一次的复诊,他都会用助器把我嘴巴架开。 整张嘴巴就这样不客气地暴露在空气中,短则半小时,长则数小时。 这时候就算是碰上金城武,还是得这样向他打招呼的。

可是过程再难挨,去了牙箍后的惊人变化,我还是庆幸自己毛毛虫的美丽蜕变。 再怎么样固执,平翻,凹凸不平的牙齿,经过两三年时光的正畸治疗,还是会乖乖地被整治得平坦整齐。

我突然在想,人生的道路如果也能这样多好,路途崎岖的话就半途将之烫平,以后就能够一路平坦,可好像就不是这样呵。
 
posted by Jinlan at 12:01 AM, | 5 comments
Friday, May 04, 2007

学会善待自己

我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苛刻的人。
当初报名选读课程时,我挑了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的电子工程系。
我坚定的告诉老爸,我想要挑战我自己的极限。
接下来的日子,为了这一句话,我就是再念不下去,也没敢对老爸哼一声。
每一次将自己折腾得几乎失智的时候,我总会避开爸的眼神,微微抿过嘴唇,别过头,又要装做不在乎。
那委屈的表情,我只能匿藏起来在无人的时候对自己展现。
我的挣扎压抑只能让它淹没在空气中,逐渐没落。我不能说些什么。
让自己去承接我脑袋能够消化的难题,总会让我感到一股压迫的感觉。
每每想要放弃的时候,我脑海就会浮现一系列忧伤的眼神,还有披在长辈脸上的在乎,然后我就会意识到自己其实没有放弃的权利。
在几乎面临崩溃的时候,我也只能自己舔伤口,自己去抚平伤痛。
那种失望,谈不上是刺骨的痛,只是感到很无奈很无助。
和自信渐行渐远时,我只能深深吸口气,然后希望那一口气拥有足够的能量能让自己一路走下去。

我需要不断的提醒自己,把要求调到最低。
不要对自己施与过渡的压力,我后来发觉唯有这样,我才能继续下去。
我对自己的要求顺势下滑到及格为目标。
然后在那标准以上的,我当成是自己意外的收获。
我开始明白,只有对自己不过分要求,我才不会觉得日子太难挨。

我后来懂得让自己去试着用另一种态度去观望自己选择的科系。
我知道既然选择了,无论如何都需要为它付出感情。
我开始厌倦了之前冷酷的自己。
我后来发现,崩坏的日子已经不知觉中离去。
适应下来后,我的恐惧也已经被时间蒸发的差不多了。

我没有再去想自己是不是属于这个科系的问题。
我只是一直告诉自己,选择了,那些对自己的不确定就应该循迹而被毁灭。

原来我对他微笑的同时,它也会对我友善的。
选择工程系的那一天开始,它就耐心地等待,什么时候我对它全心全意的接纳。
嗯,一定是这样子的。
 
posted by Jinlan at 4:37 AM, | 4 comments

心灵出轨

有时不想聆听任何的声音,
不想压抑低落的心情尽说些漂亮但无聊的客套话。
有时不想见任何人,
不想用恶劣心情化个美美的妆再去讨好别人。
有时候的我多愁善感,有时候的我渴望风花雪月一番,要不霎时间发个突发奇想的梦。
我只想要用自己耕耘的部落空地去负载我的梦想与妄想。
愿意用文字记载,就已经是种诚意,不是吗?

我不是无病呻吟,更不是有病才来呻吟。
我只是想说想写像讲想吐曹想让自己明白自己多一些。
要是在现实中我拿不出那一份痛快率性,至少这里我还有我直接的余地。
我不要急急诸塞那急流的任性,也没有意愿去封闭自己。
我不是耗在家中什么都不做的无业游民。
我没有对我的言语无理还是不负责。
也没有不懂事,还是太任性。
我只是对未来偶尔彷徨迷茫。
我只想用文字把思绪存档。

这样的自由,我值得拥有罢?
 
posted by Jinlan at 2:40 AM, | 3 comments